第二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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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
“我不光敢打你！我還敢再打你一次！”姜姬怒吼道。
“你敢！”翠兒咬牙發狠，擡手就要再給姜姬來一巴掌。
但她擡起的手被姜姬精準擒住，姜姬擡手又是給了翠兒一巴掌。
“我就是敢打你，我還敢隨時隨地都打你！”
翠兒被她打的有些懵，一時之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瘋了似的朝姜姬沖來。
小木子見狀，忙上前將她拉開。
翠兒手舞足蹈，咬著牙惡狠狠吼道：“姜姬！你敢打我！我告訴甄妃娘娘去！”
“你去告啊！去告！現在就去告！看有沒有用！”姜姬怒道：“我可還是梧棲宮的大宮女，我一個大宮女打你一個普通宮女你還委屈上了？”
“而且，也是你這普通宮女以下犯上，先打的我！”姜姬依舊怒道，可她聲音卻不是很大。
翠兒並不服她，手舞足蹈使勁朝姜姬亂抓，一邊亂抓一邊怒吼：“有本事我們去見娘娘啊！”
“閉上你的嘴！”姜姬瞪著她：“娘娘現在還有身孕，需要靜養，你這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！還要鬧到娘娘面前，是要她為你這點破事糟心嗎？！”
姜姬話音剛落，就聽一陣單薄的鼓掌聲緩緩傳來。
眾人朝聲音看去，只見楚訶站在屋門口饒有興致得往這看，而他的雙手，正鼓著掌。
眾人見狀，忙行禮：“給皇上請安。”
“還是大宮女考慮的周全，”楚訶邊說邊走到姜姬和翠兒面前，他指了指翠兒說：“你這小宮女還得多學學。”
“是！”翠兒早在見到楚訶的時候氣就全癟了，此時戰戰兢兢得回應著楚訶。
“那就別鬧了。”楚訶緩緩道：“該處罰處罰，該去做自己是事就去做自己的事。”
“是！”眾人齊聲回應道。
楚訶說完，並沒有離去，而是看向了小木子說道：“無視甄妃娘娘的命令，還是得罰，拖下去二十大杖。”
姜姬聽完，立馬說道：“皇上！”
“你也得罰，繼續掃這院子。”楚訶根本不給姜姬說話的機會。
他說著，又看向翠兒說：“還有你這奴才，大吼大叫成何體統？也得罰！跟大宮女一起掃！”
“是！”翠兒回答道。
楚訶吩咐處罰完，便轉身回到正殿當中。
這事就算這麽了了。
小木子挨了板子，姜姬跟翠兒將整個院子都打掃幹凈了才吃上晚飯。
姜姬還從來沒有幹過這麽重的活，一雙手早已又紅又腫，手心滿是血泡破損，觸目驚心。
她咬著牙忍著疼吃完了晚飯，便準備去看望一下小木子。
這邊姜姬是這麽想的，那邊姜甄狠狠得抽了翠兒一巴掌。
“娘娘！”翠兒挨了這一巴掌，立馬就跪了下去。
“你還真是狗仗人勢啊。”姜甄斜眸瞥了一眼翠兒，便朝裏屋走去。
她剛走進去沒多久，冰冷的聲音又傳了出來：“出去！”
翠兒跪在地上，眸中全是憤恨。
她恨姜姬，也羨慕姜姬！
她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出了寢宮。
姜姬本想看望一下小木子，可太監們都攔著她，似乎不想讓她去見。
“怎麽了？”姜姬見狀，不由問道。
小太監們點頭哈腰賠笑道：“姜姬姐姐，小木子真的不方便讓您見！”
“我就是來看看他，怎麽就不方便了？”姜姬疑惑道。
有一個小太監繼續說：“姜姬姐姐，我們雖然是太監，但說到底也算半個男人。小木子是挨了挨了板子，真的不方便見，而且小木子說他那樣，也不願意讓您看到。”
姜姬聽他們這樣說，皺了皺眉，伸手將他們推開，“讓開，我要看看他是怎麽了！”
小太監們一時沒攔住她，就讓姜姬直接進去了。
小木子本來在床上趴著，見姜姬直接進來，嚇得一張臉都白了，連忙拿著自己趴著的被子蓋到自己的屁股上。
這一系列劇烈動作是疼得他齜牙咧嘴，冷汗直流。
姜姬見狀，忙問道：“小木子，你怎麽樣？”
“沒事！姜姬姐姐。”小木子看起來有些尷尬，但他還是忍著疼和尷尬咬著牙回答道：“就是挨了幾下板子，沒什麽大礙，休息兩天，又活蹦亂跳了！”
姜姬看他疼得直冒冷汗還要強裝堅強讓自己放心，不由氣不打一處來，登時就對小木子屁股上的被子來了一巴掌。
她用的力氣並不大，就是隨便拍了拍。
小木子就疼得齜牙咧嘴，把那群在門口偷看的小太監看得忍不住發抖。
姜姬雖然手也疼，但看著小木子的模樣，她更覺得愧疚。
她不明白姜甄到底是怎麽了？
姜姬越想越想不通，最後幹脆直接決定，去找姜甄問個清楚！
她這麽想著，就要出去。
小木子見她往外走，忙問道：“姜姬姐姐！你要幹什麽去！”
“我去找娘娘，問個清楚！”姜姬下定了決心說道。
姜姬直接沖進姜甄所在的寢宮當中，門口的翠兒攔都攔不住。
只見姜甄坐在床榻邊，正準備喝補藥。
姜姬一進來，姜甄便斜眸看向了她。
翠兒緊接著追了進來，進來便說：“娘娘，奴婢攔不住她！”
“無事，”姜甄緩緩將自己手中的補藥放到一旁的桌案上，“翠兒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是！”姜甄即然都讓她出去了，她不得不出去。
姜甄見翠兒出去後，才緩緩說道：“擅闖妃子寢宮，姜姬你可之罪？”
“我不知！”姜姬說道。
姜甄淡淡瞧了她一眼。
姜姬繼續說道：“甄兒！你到底怎麽了？我哪裏惹了你，你告訴我好不好？我改！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啊！”
“本宮沒怎麽。”姜甄淡淡道：“本宮就是看你煩了！還有，要懂得尊卑！”
“甄兒……”姜姬不相信姜甄會煩她。
“叫本宮甄妃娘娘！”姜甄厲喝道。
姜姬還是不相信，“你到底……”
“好！本宮告訴你本宮到底怎麽了！”姜甄受不了她這樣，直接看向了她。
與此同時，姜甄手中出現了半枚玉佩，“姜姬，你可知，這是什麽嗎？”
姜姬第一次見那玉佩，搖了搖頭。
姜甄又問：“那你可知，這玉佩是本宮在什麽地方發現的嗎？”
姜姬還是搖搖頭。
姜甄輕笑一聲，“這玉佩，可是本宮在懷王殿下送你那簡陋簪子的木盒暗格中發現的！”
姜姬對這毫不知情，也不理解，“這不就是半枚玉佩嗎？有什麽用？”
姜甄盯著她，“你可知，這玉佩對於懷王殿下來講，是什麽意義嗎？”
姜姬有種不好的預感，皺住了眉頭。
“這可是懷王殿下的母親留給他和他妻子的整塊玉佩！這玉佩分鴛與鴦，可拆分，也可合二為一！而這半塊，就是鴦！懷王殿下贈你鴦，有何寓意你不懂嗎？”姜甄說到最後幾乎歇斯底裏。
姜姬有些傻眼，不由後退了一步。
與此同時，她突然想起，那簡陋的銀簪，正是楚軼少時想要贈與阿史那莉茲的告別禮。
只是被阿史那莉茲拒絕了。
姜甄繼續說：“懷王殿下喜歡你，甚至將你默認成了他的妻子！”
姜姬搖頭：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懷王殿下怎麽會喜歡我呢？”
就算喜歡，喜歡的也是那位阿史那莉茲吧……
“那這半塊玉佩該怎麽解釋！”姜甄不解道：“姜姬，你應該知道的吧。我從見到懷王殿下那一刻起，就喜歡他了。他是我的白月光，是我憧憬了很久的男人！但他卻不喜歡我，我也陰差陽錯，成了皇上的女人。”
“我本覺得，不肖想，就這麽看著他就好了。看他過得好，有自己喜歡的人，然後娶妻生子，這樣我就滿足了。”姜甄像是在自言自語：“可懷王殿下喜歡的人是你啊！姜姬！我接受不了啊！為什麽偏偏就是你啊！”
姜甄不由自主開始哽咽，就像個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很失敗的人一樣，情緒有些崩潰。
姜姬見狀，忙勸阻道：“甄兒……不要激動，你還懷著孩子！”
“本宮不要你管！本宮恨你！為什麽偏偏就是你啊！”姜甄歇斯底裏，而後又開始哽咽：“你知道我喜歡他，為什麽還讓他喜歡上你啊！”
姜姬對姜甄這句話沒辦法去辯駁。
她也不想楚軼喜歡自己，但這是她控制不了的事情。
更何況，若楚軼知道她並不是阿史那莉茲，還會喜歡她嗎？
姜甄緩了好久，情緒才稍微穩了一些，她安靜了一會，才緩緩說道：“所以本宮不想見到你了。”
“甄兒……”姜姬不知道該怎麽辦，她不想失去姜甄，這讓她不知所措。
“叫本宮甄妃娘娘！”姜甄視線看向他處，語氣卻很用力。
姜姬抿住了唇，她不想開口去叫，因為她明白，她一旦叫了，她和姜甄的關系就徹底完了！
姜甄見她一直不開口，又說道：“從即日起，你姜姬就不在是我梧棲宮大宮女。貶至辛者庫，自生自滅吧。”
姜姬聽到辛者庫這三個字的時候再也繃不住了。
她明白那是什麽樣的地方，去了那裏的人，人命如草芥，每個人都是低微如同塵埃。
姜甄是變相要她死啊！
“真……真要這樣嗎？”姜姬瞪大了眸子，看著姜甄不可思議問道。
姜甄還是不看她，閉上了雙眼，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：“是。”
姜姬聽完，心中所有不知所措與不願放棄瞬間化為虛無。
她在那一瞬間輕松了很多，看淡了很多。
這是她必走的命運。
她輕笑了一下，讓姜甄心頭一驚，不由紅著眼睛看向姜姬。
姜姬則是對姜甄跪了下去，做足了禮數。
“姜姬謝甄妃娘娘過去的厚愛，姜姬住娘娘日後榮華富貴，一生無憂。”
她說著，將頭狠狠磕了下去。
“最後，姜姬鬥膽，建議娘娘盡數除掉知道娘娘此事的人，以保您的太平無憂！”
姜姬緩緩擡起頭又說。
“明日一早，姜姬會自行前去辛者庫，不用甄妃娘娘擔心。”
她說完，便站起身來，轉身出了寢宮。
姜甄在看到她出門之時，突然眸中出現了懊悔之色，對著已無姜姬背影的空氣猛得一抓。
然而她卻什麽都抓不住，只能獨自任憑後悔和不舍得眼淚肆意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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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敢打你，我還敢隨時隨地都打你！”
翠兒被她打的有些懵，一時之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瘋了似的朝姜姬沖來。
小木子見狀，忙上前將她拉開。
翠兒手舞足蹈，咬著牙惡狠狠吼道：“姜姬！你敢打我！我告訴甄妃娘娘去！”
“你去告啊！去告！現在就去告！看有沒有用！”姜姬怒道：“我可還是梧棲宮的大宮女，我一個大宮女打你一個普通宮女你還委屈上了？”
“而且，也是你這普通宮女以下犯上，先打的我！”姜姬依舊怒道，可她聲音卻不是很大。
翠兒並不服她，手舞足蹈使勁朝姜姬亂抓，一邊亂抓一邊怒吼：“有本事我們去見娘娘啊！”
“閉上你的嘴！”姜姬瞪著她：“娘娘現在還有身孕，需要靜養，你這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！還要鬧到娘娘面前，是要她為你這點破事糟心嗎？！”
姜姬話音剛落，就聽一陣單薄的鼓掌聲緩緩傳來。
眾人朝聲音看去，只見楚訶站在屋門口饒有興致得往這看，而他的雙手，正鼓著掌。
眾人見狀，忙行禮：“給皇上請安。”
“還是大宮女考慮的周全，”楚訶邊說邊走到姜姬和翠兒面前，他指了指翠兒說：“你這小宮女還得多學學。”
“是！”翠兒早在見到楚訶的時候氣就全癟了，此時戰戰兢兢得回應著楚訶。
“那就別鬧了。”楚訶緩緩道：“該處罰處罰，該去做自己是事就去做自己的事。”
“是！”眾人齊聲回應道。
楚訶說完，並沒有離去，而是看向了小木子說道：“無視甄妃娘娘的命令，還是得罰，拖下去二十大杖。”
姜姬聽完，立馬說道：“皇上！”
“你也得罰，繼續掃這院子。”楚訶根本不給姜姬說話的機會。
他說著，又看向翠兒說：“還有你這奴才，大吼大叫成何體統？也得罰！跟大宮女一起掃！”
“是！”翠兒回答道。
楚訶吩咐處罰完，便轉身回到正殿當中。
這事就算這麽了了。
小木子挨了板子，姜姬跟翠兒將整個院子都打掃幹凈了才吃上晚飯。
姜姬還從來沒有幹過這麽重的活，一雙手早已又紅又腫，手心滿是血泡破損，觸目驚心。
她咬著牙忍著疼吃完了晚飯，便準備去看望一下小木子。
這邊姜姬是這麽想的，那邊姜甄狠狠得抽了翠兒一巴掌。
“娘娘！”翠兒挨了這一巴掌，立馬就跪了下去。
“你還真是狗仗人勢啊。”姜甄斜眸瞥了一眼翠兒，便朝裏屋走去。
她剛走進去沒多久，冰冷的聲音又傳了出來：“出去！”
翠兒跪在地上，眸中全是憤恨。
她恨姜姬，也羨慕姜姬！
她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出了寢宮。
姜姬本想看望一下小木子，可太監們都攔著她，似乎不想讓她去見。
“怎麽了？”姜姬見狀，不由問道。
小太監們點頭哈腰賠笑道：“姜姬姐姐，小木子真的不方便讓您見！”
“我就是來看看他，怎麽就不方便了？”姜姬疑惑道。
有一個小太監繼續說：“姜姬姐姐，我們雖然是太監，但說到底也算半個男人。小木子是挨了挨了板子，真的不方便見，而且小木子說他那樣，也不願意讓您看到。”
姜姬聽他們這樣說，皺了皺眉，伸手將他們推開，“讓開，我要看看他是怎麽了！”
小太監們一時沒攔住她，就讓姜姬直接進去了。
小木子本來在床上趴著，見姜姬直接進來，嚇得一張臉都白了，連忙拿著自己趴著的被子蓋到自己的屁股上。
這一系列劇烈動作是疼得他齜牙咧嘴，冷汗直流。
姜姬見狀，忙問道：“小木子，你怎麽樣？”
“沒事！姜姬姐姐。”小木子看起來有些尷尬，但他還是忍著疼和尷尬咬著牙回答道：“就是挨了幾下板子，沒什麽大礙，休息兩天，又活蹦亂跳了！”
姜姬看他疼得直冒冷汗還要強裝堅強讓自己放心，不由氣不打一處來，登時就對小木子屁股上的被子來了一巴掌。
她用的力氣並不大，就是隨便拍了拍。
小木子就疼得齜牙咧嘴，把那群在門口偷看的小太監看得忍不住發抖。
姜姬雖然手也疼，但看著小木子的模樣，她更覺得愧疚。
她不明白姜甄到底是怎麽了？
姜姬越想越想不通，最後幹脆直接決定，去找姜甄問個清楚！
她這麽想著，就要出去。
小木子見她往外走，忙問道：“姜姬姐姐！你要幹什麽去！”
“我去找娘娘，問個清楚！”姜姬下定了決心說道。
姜姬直接沖進姜甄所在的寢宮當中，門口的翠兒攔都攔不住。
只見姜甄坐在床榻邊，正準備喝補藥。
姜姬一進來，姜甄便斜眸看向了她。
翠兒緊接著追了進來，進來便說：“娘娘，奴婢攔不住她！”
“無事，”姜甄緩緩將自己手中的補藥放到一旁的桌案上，“翠兒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是！”姜甄即然都讓她出去了，她不得不出去。
姜甄見翠兒出去後，才緩緩說道：“擅闖妃子寢宮，姜姬你可之罪？”
“我不知！”姜姬說道。
姜甄淡淡瞧了她一眼。
姜姬繼續說道：“甄兒！你到底怎麽了？我哪裏惹了你，你告訴我好不好？我改！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啊！”
“本宮沒怎麽。”姜甄淡淡道：“本宮就是看你煩了！還有，要懂得尊卑！”
“甄兒……”姜姬不相信姜甄會煩她。
“叫本宮甄妃娘娘！”姜甄厲喝道。
姜姬還是不相信，“你到底……”
“好！本宮告訴你本宮到底怎麽了！”姜甄受不了她這樣，直接看向了她。
與此同時，姜甄手中出現了半枚玉佩，“姜姬，你可知，這是什麽嗎？”
姜姬第一次見那玉佩，搖了搖頭。
姜甄又問：“那你可知，這玉佩是本宮在什麽地方發現的嗎？”
姜姬還是搖搖頭。
姜甄輕笑一聲，“這玉佩，可是本宮在懷王殿下送你那簡陋簪子的木盒暗格中發現的！”
姜姬對這毫不知情，也不理解，“這不就是半枚玉佩嗎？有什麽用？”
姜甄盯著她，“你可知，這玉佩對於懷王殿下來講，是什麽意義嗎？”
姜姬有種不好的預感，皺住了眉頭。
“這可是懷王殿下的母親留給他和他妻子的整塊玉佩！這玉佩分鴛與鴦，可拆分，也可合二為一！而這半塊，就是鴦！懷王殿下贈你鴦，有何寓意你不懂嗎？”姜甄說到最後幾乎歇斯底裏。
姜姬有些傻眼，不由後退了一步。
與此同時，她突然想起，那簡陋的銀簪，正是楚軼少時想要贈與阿史那莉茲的告別禮。
只是被阿史那莉茲拒絕了。
姜甄繼續說：“懷王殿下喜歡你，甚至將你默認成了他的妻子！”
姜姬搖頭：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懷王殿下怎麽會喜歡我呢？”
就算喜歡，喜歡的也是那位阿史那莉茲吧……
“那這半塊玉佩該怎麽解釋！”姜甄不解道：“姜姬，你應該知道的吧。我從見到懷王殿下那一刻起，就喜歡他了。他是我的白月光，是我憧憬了很久的男人！但他卻不喜歡我，我也陰差陽錯，成了皇上的女人。”
“我本覺得，不肖想，就這麽看著他就好了。看他過得好，有自己喜歡的人，然後娶妻生子，這樣我就滿足了。”姜甄像是在自言自語：“可懷王殿下喜歡的人是你啊！姜姬！我接受不了啊！為什麽偏偏就是你啊！”
姜甄不由自主開始哽咽，就像個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很失敗的人一樣，情緒有些崩潰。
姜姬見狀，忙勸阻道：“甄兒……不要激動，你還懷著孩子！”
“本宮不要你管！本宮恨你！為什麽偏偏就是你啊！”姜甄歇斯底裏，而後又開始哽咽：“你知道我喜歡他，為什麽還讓他喜歡上你啊！”
姜姬對姜甄這句話沒辦法去辯駁。
她也不想楚軼喜歡自己，但這是她控制不了的事情。
更何況，若楚軼知道她並不是阿史那莉茲，還會喜歡她嗎？
姜甄緩了好久，情緒才稍微穩了一些，她安靜了一會，才緩緩說道：“所以本宮不想見到你了。”
“甄兒……”姜姬不知道該怎麽辦，她不想失去姜甄，這讓她不知所措。
“叫本宮甄妃娘娘！”姜甄視線看向他處，語氣卻很用力。
姜姬抿住了唇，她不想開口去叫，因為她明白，她一旦叫了，她和姜甄的關系就徹底完了！
姜甄見她一直不開口，又說道：“從即日起，你姜姬就不在是我梧棲宮大宮女。貶至辛者庫，自生自滅吧。”
姜姬聽到辛者庫這三個字的時候再也繃不住了。
她明白那是什麽樣的地方，去了那裏的人，人命如草芥，每個人都是低微如同塵埃。
姜甄是變相要她死啊！
“真……真要這樣嗎？”姜姬瞪大了眸子，看著姜甄不可思議問道。
姜甄還是不看她，閉上了雙眼，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：“是。”
姜姬聽完，心中所有不知所措與不願放棄瞬間化為虛無。
她在那一瞬間輕松了很多，看淡了很多。
這是她必走的命運。
她輕笑了一下，讓姜甄心頭一驚，不由紅著眼睛看向姜姬。
姜姬則是對姜甄跪了下去，做足了禮數。
“姜姬謝甄妃娘娘過去的厚愛，姜姬住娘娘日後榮華富貴，一生無憂。”
她說著，將頭狠狠磕了下去。
“最後，姜姬鬥膽，建議娘娘盡數除掉知道娘娘此事的人，以保您的太平無憂！”
姜姬緩緩擡起頭又說。
“明日一早，姜姬會自行前去辛者庫，不用甄妃娘娘擔心。”
她說完，便站起身來，轉身出了寢宮。
姜甄在看到她出門之時，突然眸中出現了懊悔之色，對著已無姜姬背影的空氣猛得一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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